去思南书局聆听失落艺术的故事中国财富网

假如有一家收藏失落艺术品的博物馆,它的数量将会何其庞大?《失落的艺术》作者诺亚·查尼说:“它的藏量将会超过全世界现有博物馆藏量的总和。”包藏浩如烟海失落艺术的这本书,国内首次引进出版,《经济观察报》《三联生活周刊》《新京报》《解放日报》《文汇报》《北京晚报》《新民周刊》《澎湃新闻》等重磅推介,首印三个月即告售罄。为了配合这次再版,6月21日将在思南书局举办诵读会。此次活动特地邀请沪上知名文艺评论人btr与博物志博客美女主理人婉莹作为嘉宾,畅谈这一巨大失落博物馆里的艺术品。btr提及艺术品的失而复得时说:“故事会像发生在现实世界里的悬疑片那样惊心动魄。”婉莹也表示:“这些失落的艺术品,不管是真的彻底毁掉了,还是暂时从人类视野消失,将来有一天或许会重新浮出水面。”这次活动选取沪上知名地标思南书局。这个地方如今已经成为文艺达人的日常打卡地,也成为爱美人士拗造型的首选现场。6月21日19:30,不见不散。再版的《失落的艺术》,增加了著名译者李小均的译后记《人间珍宝,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》。全文如下:附:人间珍宝,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(译后记)李小均对我来说,诺亚﹒查尼的《失落的艺术》是一部意外之书。要谢谢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策划编辑康华。她最初向我提及这本书的译介时,我因忙于各种事务而欲婉拒,但她坚持要我看看。不久,她将书寄给我,同时送了我一册她译的图像小说《我们能谈点开心的事吗?》(罗兹﹒查斯特著,人民文学,)。我先打开的是她的译作。这本书谈的是子女如何面对父母晚景,语调温婉,译笔简净。正是出于对译者康华的信任,我签下了合约。近年来,我译介的主要是政治哲学和文学批评类书籍,最终决定承接这本艺术类书籍,既有转换翻译口味的考虑,也有挑战自我的打算,毕竟艺术类书籍的译介,自有其特殊的难处。幸好,我如履薄冰地走了过来。译文中定有诸多不足,概由本人负责,亦请方家不吝指正。现在回想起来,翻译这本书时,这声感叹——“人间珍宝,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”——在文中和我的心中一直回荡。查尼要我们想象一家这样的收藏失落艺术品的博物馆,其藏品远超当今世上所有博物馆藏量的总和。他如同一个娴熟的导游,分门别类地向我们介绍不同类型的失落艺术品,失窃或失火,毁于战争、人为或天灾,不一而足。有些永远绝迹,有些失而复得,有些还魂转世。每件失落的艺术品,就如一个生命体,有其自身精彩的故事。查尼擅长纪实、抒情和叙事。这些(已经、正在或终将)失落的艺术品的故事,在他笔下,如千军万马,供他调拨驱策。无论古今中外,无论何种门类(包括绘画、建筑、书籍、影像、雕塑、器物等),他都信手拈来,令人叹为观止。作为一个中国人,我当然最关心的是其中谈论火烧圆明园的一节。那是中国文化史上伤心的一页,多少的珍宝付之一炬。查尼主要谈及的是十二生肖兽首铜像的故事,这也是此书中惟一谈及中国艺术品的一节。翻译此节时,我在想,要是作者多一些中国文化方面的知识,他会不会像我一样,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清照和韩愈……李清照在《金石录后序》中,先写丈夫赵明诚“穷遐方绝域,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”,如何“日就月将,渐益堆积”,见“古今名人书画,一代奇器,亦复脱衣市易”。次写闺房之乐,“每获一书,即同共勘校,整集签题。得书、画、彝、鼎,亦摩玩舒卷,指摘疵病,夜尽一烛为率。故能纸札精致,字画完整,冠诸收书家。余性偶强记,每饭罢,坐归来堂烹茶,指堆积书史,言某事在某书、某卷、第几页、第几行,以中否角胜负,为饮茶先后。中即举杯大笑,至茶倾覆怀中,反不得饮而起。甘心老是乡矣。故虽处忧患困穷,而志不屈。”再写国破家亡,藏品失散,“所谓岿然独存者,乃十去其七八”。最后尽管她自知,“三十四年间,忧患得失,何其多也!然有有必有无,有聚必有丧”,实乃“理之常”也,来宽慰自己,但她在赵明诚“手泽如新,而墓木已拱”的现实面前,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,发出了如下“天问”:“昔萧绎江陵陷没,不惜国亡,而毁裂书画。杨广江都倾覆,不悲身死,而复取图书。岂人性之所著,死生不能忘之欤。或者天意以余菲薄,不足以享此尤物耶。抑亦死者有知,犹斤斤爱惜,不肯留在人间耶。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”“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”,不仅是李清照的悲叹,也是历代“好古博雅者”之心声。韩愈有一篇奇文,名叫《画记》。据传,欧阳修说过,“吾不能为退之画记”。苏轼认为这是传言有误。但清朝桐城派方苞反驳“东坡以所传为妄,于此见知言之难”,力证“欧公自谓不能为,所谓晓其深处”。这篇奇文的“深处”,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结构的“参错之妙”。韩愈用了大半篇幅、非常细致的笔墨来描绘画的内容。这种不厌其烦(对我们现代许多读者而言的确会感到不胜其烦)的书写,我猜,很大程度上是韩愈明白,人间珍宝,“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!”在他写作此文的时候,这幅艺术品对于作画者是失而复得,对于韩愈是得而复失。韩愈也深知“有有必有无,有聚必有丧”的“理之常”。他不难料到,这幅画很大的可能将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,除非极大的机缘巧合才能传诸后代。面对这样近乎绝望的前景,他能做什么?除了用文字建构一座丰碑,将这幅画的一点一滴都尽量“转译”到文字里面:“记其人物之形状与数,而时观之,以自释焉”。英国诗人托马斯﹒格雷在《墓畔哀歌》中写道:世界上多少晶莹皎洁的珠宝埋在幽暗而深不可测的海底:世界上多少花吐艳而无人知晓,把芳香白白的散发给荒凉的空气。(王佐良译)感谢艺术史家查尼,将埋在历史幽暗深处的艺术之“花”和“珠宝”打捞给我们,让它们重新发射出光芒和芳香。感谢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为此书辛劳的诸君。感谢翻译此书过程中给我帮助的师友。本书的翻译在深圳和成都完成,感谢两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。当然,我最该致谢的是我家的Fragrance和Ivy。原文转自:雅昌艺术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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